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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隨拍小记

文苑 昨天 20:01 阅读 1032 回复 0

过去了二十几人像颍河的二十几朵波浪流过我卖诗的摊位有人视若无物有人瞄了一眼有人视线像慢慢打开一把扇子面又过了几波二十几人依旧是有人视若无物有人瞄了一眼有人视线像慢慢打开一把扇子面有人往岸上走,有人从岸上回来来往往,都是从诗前走过的浪花诗是老哥手中花团锦簇的气球诗是刚刚走过最漂亮的那个姑娘诗也是五米开外盘鼓队狠劲儿敲打的盘鼓我和诗在路口等你我的心是一口没底的井有个十来岁女孩问我诗有什么用吗,我哑口无言绝大多数人看到书像看到路边树下的落叶更少的人会问一句什么书极个别人会过来翻一下书再离开中间,有个母亲想给儿子买儿子的表情像一块石头又有一个母亲想给女儿买女儿的脸一潭死水不看不问的人与诗无缘也看也问的人与诗未必有缘很多人都不必等只等那个与诗有缘的人只有爱读书的人才会向书摊走过来只有付钱给诗的人才与诗有缘一个小时后——八点半最早的波浪开始回流与刚出来的波浪形成对流九点半的河,流出的少,回流的多九点四十三分的河,回流越来越少流出的波浪被风死死摁住盘鼓队的娘儿们把黄昏擂成黑夜把黑夜擂成更黑的夜盘鼓队散尽的时候,河堤内依旧传来砰砰镲镲几处演唱会直播的声音寂静灯光下,诗望着我成了我我望着诗,慢慢变成落尽了花朵的诗今夜,你没从这条路去岸上2025/07/13

谏逐客书

文苑 2022-11-16 阅读 3万 回复 10
谏逐客书【作者】李斯【朝代】先秦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缪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丕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穆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众,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鼍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必秦国之所生然后可,则是夜光之璧,不饰朝廷;犀象之器,不为玩好;郑、卫之女不充后宫,而骏良駃騠不实外厩,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所以饰后宫,充下陈,娱心意,说耳目者,必出于秦然后可,则是宛珠之簪,傅玑之珥,阿缟之衣,锦绣之饰不进于前,而随俗雅化,佳冶窈窕,赵女不立于侧也。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快耳者,真秦之声也;《郑》、《卫》、《桑间》,《昭》、《虞》、《武》、《象》者,异国之乐也。今弃击瓮叩缶而就《郑》、《卫》,退弹筝而取《昭》、《虞》,若是者何也?快意当前,适观而已矣。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臣闻地广者粟多,国大者人众,兵强则士勇。是以太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今乃弃黔首以资敌国,却宾客以业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谓“藉寇兵而赍盗粮”者也。夫物不产于秦,可宝者多;士不产于秦,而愿忠者众。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益仇,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

与世界同行

文苑 07-21 18:34 阅读 2650 回复 1
与世界同行:那些年,和游友们踏遍的万水千山 当飞机舷窗外的南极冰原化作一片流动的雪白,当冰岛的极光在子夜的天空中舞动出绿色的绸带,当东京的樱花落在掌心,当纽约的霓虹映亮街角——这十几年的光阴,仿佛是一场被无数双脚丈量过的长卷,而卷首与卷尾,始终站着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身影。他们是游友,是旅途中的同路人,更是让每段风景都有了温度的注脚。 第一次在冰岛的蓝湖温泉里遇见安娜时,她正举着相机拍蒸腾的雾气。这个荷兰姑娘背着比自己还高的背包,我们在零下二十度的寒夜里分享一袋冻硬的面包,看着彼此呼出的白气笑出眼泪,约定来年在挪威的峡湾再会。后来真的在卑尔根的码头重逢,她身边多了一个秘鲁小伙,手里攥着刚钓上来的鳕鱼,三人挤在渔民的小木屋里煮鱼汤,窗外的雨丝斜斜地织着,把峡湾的青山晕成了水墨画。 亚洲的街巷总藏着最生动的烟火气。在东京的筑地市场,和来自马来西亚的阿明蹲在路边吃现烤的扇贝,他指着不远处穿和服的老太太,说那是他镜头里“最东京”的画面;在京都的竹林里,与北京姑娘小夏比赛谁能找到最粗的竹子,结果双双在暮色里迷了路,被守林人用自行车载着出了山,竹香一路跟着车轮转;在伊斯坦布尔的大巴扎,和土耳其大叔哈坎讨价还价买香料,他突然塞给我们一把开心果,说“朋友之间不谈钱”,阳光透过彩色琉璃窗洒下来,把坚果壳照得亮晶晶的。 非洲的草原是另一种震撼。在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和美国女孩莉莉趴在越野车顶上看角马过河,鳄鱼的影子在浑浊的河水里一闪而过时,我们同时尖叫着缩回脖子,过后又抱着笑作一团。夜晚躺在草原的帐篷里,听着远处狮子的低吼,莉莉说她放弃了华尔街的工作,就为了看看“世界本来的样子”。那天的星空低得仿佛伸手就能摸到,银河像打翻的牛奶,我们数着星星讲各自的故事,直到露水打湿了头发。 美洲的热情总在不经意间涌来。在纽约的布鲁克林大桥上,和巴西小伙卡洛斯一起等日出,他弹着吉他唱葡萄牙语的歌谣,晨跑的路人停下来鼓掌,晨光把桥索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串连接昨天与今天的省略号;在墨西哥的玛雅遗址,和阿根廷的老夫妻分享一瓶龙舌兰,老先生指着金字塔顶端的石刻,说那是“祖先留给世界的密码”,老太太则偷偷教我们跳探戈的基本步,石缝里的蜥蜴也探出头来,仿佛在看热闹。 欧洲的街巷藏着时光的褶皱。在巴黎的塞纳河畔,和西班牙姑娘伊莎贝拉坐在长椅上看鸽子,她指着对岸的埃菲尔铁塔,说每个整点闪烁的灯光像“星星掉在了铁架子上”;在葡萄牙的里斯本,和当地渔民一起出海捕鱼,渔网拉上来时满是银光闪闪的沙丁鱼,他们用葡语喊着号子,我们跟着瞎起哄,咸腥的海风里混着笑声;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外,和来自韩国的金先生一起听街头艺人拉小提琴,他突然说“这里的音符会跳舞”,果然有个小女孩跟着旋律旋转起来,裙摆像朵盛开的花。 赤道线上遇见了最硬核的“游友”们。俄罗斯的科学家安德烈给我们看他珍藏的企鹅照片,说每只企鹅都有名字;中国的科考队员小李煮了一锅热腾腾的饺子,在零下五十度的冰原上,蒸汽一冒出来就凝成了霜,我们捧着碗哈着气,说这是“吃过最酷的饺子”。站在南极点的地标旁,来自十几个国家的人围着那个金属球合影,风把每个人的头发吹得乱蓬蓬的,却没人在乎——毕竟,能在地球的最南端并肩站着,本身就是件足够疯狂的事。 这十几年,地图上的每个点都被走成了线,线又织成了网。那些曾经陌生的面孔,如今在微信里分享各自的生活:安娜在挪威开了家小旅馆,阿明的摄影展在吉隆坡开展,莉莉出版了关于非洲草原的书,卡洛斯的乐队开始巡演……我们或许隔着重洋,或许在不同的季节里醒来,但只要提起某个地名,某个瞬间就会立刻鲜活起来:是蓝湖温泉里的笑声,是马赛马拉的星空,是塞纳河畔的鸽子,是冰原上的饺子。 原来旅行的意义,从来不止于看过多少风景。而是那些与你一起在异国街头找路的人,一起在深夜的酒馆里碰杯的人,一起在日出时惊叹的人——他们让世界不再是地图上的名词,而是变成了带着体温的记忆。从冰岛到澳洲,从亚洲到美洲,这一路的万水千山,因为有了这些游友,才真正成了“我们的世界”。 下一站会去哪里?或许是尼泊尔的雪山,或许是斐济的海岛。但无论终点在哪里,我知道,总会有新的面孔笑着走来,说一句“嘿,一起走吗?”——这大概就是旅行最温柔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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